瑾璇

You know how little while we have to stay
And, once departed, may return no more.

【长篇科拟】(一百零九)

徽音和柔嘉兄妹的幼儿园要开家长会了,因为前段时间给他们的班级调来了一位新的老师,所以按照惯例要来一次家长会作为见面会。

由于语文和数学结合的特殊性,所以每次孩子们开家长会,都是历史冒充孩子们的妈妈与语文一起去的。孩子们的接送卡上也是五个人的合影:语文,数学,历史和两个孩子。对此语文对幼儿园的老师的解释是孩子们的妈妈工作有特殊性,所以接送孩子总是他和孩子舅舅负责,而孩子舅舅正是他们实际上的亲爸爸数学。

数学倒是也很委屈,凭什么语文就能光明正大地承认自己是孩子爸爸,而他只能挂上孩子舅舅的头衔,但是这怪不得数学,因为他这边唯一的女性,生物同志洛白欧女士并不愿意与他假扮夫妻,而且作为已婚女性的她还有一个万年醋缸的老公——地理同志徐秉谦,且不说以后二人若是有孩子会不会穿帮的问题,单就地理这个爱吃醋的毛病,数学就自认消受不起,所以值得乖乖成为孩子舅舅。谁让他的队友不给力呢?

这天下午,语文开车接上历史,直奔孩子们的幼儿园,家长会结束之后,语文和历史出于礼貌留下与孩子们的老师做一些简短的交谈。

“我确实是工作比较忙,而且身体不太好,所以很多时候都是拜托孩子舅舅来接送他们的。”历史轻轻摸着理数的头,缓缓地说道。

“原来那位是舅舅。”老师不着痕迹地松了口气,“难怪长相如此相似。”

“男孩子都像舅舅,女孩子都像爸爸。”历史笑眯眯地扭过头看了一眼带着文数正在与另一位老师交谈的语文,“这两个孩子里,柔嘉是跟着我姓的,徽音还是姓他爸爸的姓,毕竟是个男孩子。”

如此一解释,老师便完全明白了是怎么一回事,于是对孩子们的猜测完全消散了。

理数拉着历史的手,轻轻摇了摇,撒娇一般道,“妈妈,我肚子饿了,我们回家吧。”

历史低头看着撒娇的理数,脸上笑意更加明显地对老师说道,“今天时间也不早了,我们就不耽误老师的时间了。这两个孩子以后还需要麻烦您多多照顾。由于我个人的原因,使得我们家情况比较特殊,让您费心了。”

“您说哪里话,这都是应该的。”听了历史一番话后,老师也很客气地回复,然后弯下身子对理数说道,“徽音再见。”

“老师再见。”理数笑着伸出手,给老师做了一个挥手的动作,然后拉着历史去找语文了。

正巧这边,语文带着文数也结束了与老师的谈话,正准备过来找历史他们,于是四口人就打了个照面。

“你们这边也结束了?”语文看着历史和理数,露出标志性的温和笑容,他轻轻俯下身子向理数问道,“是不是肚子饿了?”

不等理数回答,文数已经抢先一步替哥哥回答了出来,“不只哥哥饿,我也早就饿了。”

语文依旧笑着,然后抬头对上历史的眼睛,“我们走吧。”

历史点点头,看着文数和理数手拉手准备出校门,就和语文站在他们两侧,一人拉着一个孩子,在老师们“不愧是夫妻,从行事风格到穿着打扮都那么搭调”的赞美与羡慕中一起出了校门。

语文把历史送回家的时候,物理已经在院子里喂过猫咪,准备进屋做晚饭了,历史下车给语文和两个孩子到了别,迎面就看到了抱着两只猫站在门口的物理。

“我回来了。”历史笑眯眯地看着物理,突然想要跟他开个玩笑,于是轻轻挑眉问道,“你们三只这么齐整地站在门口,是在等我回家吗?”

“那当然了,你不能只到墨渊家献爱心,不管我们仨啊。”物理看着历史的笑,不由也笑了出来。他怀中的两只猫看到历史,更是没心肝地直接扑上前去,丝毫不顾物理的心理阴影面积扩大了多少。

“我给你做饭去。”历史将手里的包递给物理,然后抱起两只猫,与物理肩并肩进了屋门。

车上的语文看着面前的二人,心中不动声色地松了一口气,他明白这两个人的生活算是逐渐稳定下来了。

语文回到家里,数学已经把晚饭做好了。早已饥肠辘辘的孩子们飞快地洗了手,准备吃晚饭。

“父亲,今天你在辞心姑姑家门口笑什么啊?”理数突然想起来今天下午在物理家门前的那一幕,忍不住向语文发问。

“是因为菲睿叔叔抱着浮力和压强太可爱了所以才笑的吗?”文数也想起来了这档子事儿,于是忍不住跟着问道。

语文没说话,只是在数学疑惑与诧异的神情中继续吃了一口碗里的粥,丝毫不在意他此刻的目光,继而说道,“看到你辞心姑姑现在过得幸福,我从心底感到高兴。”说罢,他终于抬头对上数学的眼睛,轻轻问道,“菲睿现在生活幸福,你这做大哥的也很欣慰吧?”

“嗯,对的,我也很欣慰。”数学冷不防地被语文反问,一时间有点没回过来神,他喝了一口粥掩饰了一下,然后缓缓说道,“别看他是我们这群人中除我之外唯一的脑子,科研和教学都井井有条,但这小子的情感问题也不让人省心。”

“我希望你能把‘除我之外’四个字拿掉,这样才实事求是。”语文看着数学逐渐恢复正常的神色,忍不住挤兑道,“虽说人人挂在高数上,但是好歹还能挂一挂,物理整个就是天书,连挂都找不到地方。”

数学听完一席话,立时目瞪口呆,然后在两个孩子质疑的目光下下默默地收了碗筷进厨房洗碗去了。

晚上就寝前,洗漱好的语文戴着读书时才使用的那副眼镜,坐在床头看着一本书,数学从卫生间出来,看到语文忍不住感叹道,“幸亏你没个妹妹,不然也是个货真价实的妹控。”

语文听出来他话里有话,于是将书本合起放在床头柜上,然后缓缓抬头看向掀起被子爬上床的数学,等他坐好之后,然后才开口说道,“我一切的殚精竭虑都是为了对得住辞镜,当初和你在一起,天知道我心里对他存了多大的愧疚。”语文将眼镜摘掉反手放在刚才看的那本书上,然后歪着身体靠在数学肩头,“那可是生死之托啊,我必须永远忠人之事。辞心和存止的事儿你多少也知道一些,也不是我偏向翊钧,而是他们二人在一起实在是不合适,我不能眼看着两个人掉进火坑而不拦着,不管是辞镜最后的托付,还是义结金兰的情意,都不允许我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数学从来没有听语文在历史的事上说过如此肺腑之言,他扭过头看着此时如释重负的语文,伸出手臂搂紧他的肩膀,“其实我都明白。”

语文点点头,愈发贴紧了数学的肩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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